凉风

希望旗会可以被更多人看见和喜欢
文野里本人已经不嗑任何cp了,请不要随意刷哦

【文野旗会】无罪书•序章





弹丸梗,不过只借用了学级裁判的设定,不套用人物和世界观,所以不了解弹丸也可以放心看

旗会友情向无cp,可能会有琴鸟但不确定












这是一间足够舒适的客房,每处装设皆恰到好处地掌握了奢华与简洁之间的平衡线,配色大胆跳出常规,亮色轻巧中和了高昂造价带来的厚重感。尽管视线之内难窥全貌,依旧不难感受到设计者的巧思用心。

……只是身下的床有些柔软过头了。中原中也想。

面对睁眼后全然陌生的环境,他表现出的冷静异于常人。简单确认四周没什么触发式陷阱后,中原中也方才坐起身,仔细回想自己昏迷前的经历。

三天前,他收到了一封未标署名的来信,信中对他发出了邀请,并给出对中原中也来说足够决定赴约的条件——身世。权衡之后,他按照信中所写的坐标一路找来,最终发现那地址属于一个没有名字、位置及其偏僻的委托社。

中原中也敲响了门,听到门内传来脚步声,门扇微动,似乎下一秒便要敞开。

记忆在此戛然而止。


对房间进行一番搜查后,中原中也初步得出了结论,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用来判断现状的线索。

他不喜欢被动,更不会坐以待毙。在这里静观其变固然稳妥,但中原中也更习惯主动出击。寄信人既然拿身世为饵,想必对他有一定了解,如果对方有脑子,就不太可能冒着被直接放倒的风险亲身站在他面前。

如他所料,中原中也只是轻轻一推,房门便被打开了,没有任何用作阻拦出门的设置。

入目是一条不见尽头的长廊,灯光毫不吝啬地照亮了每个角落,廊内空无一物,连用作装饰的挂画都没有。

很适合布置陷阱。中原中也如是评价。

他刚踏出第一步,微弱到近乎于无的破风声响起,中原中也身上似有红光一闪而逝,下一秒便如同重力消失般稳稳站到了天花板上,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皱了皱眉。

没等他去那边一探究竟,中原中也便再次察觉到不对,双腿霎时发力从原地弹开,这一下他没收劲,一看便材质极佳的天花板硬生生被踩出了几条裂缝,几乎翻身落地的同时,中原中也刚刚站立的地方便淹没在了爆炸的烟雾之中。

“……”

原本按他在房间内的判断,这里的主人应当不会设置乱七八糟的阻碍才对,但方才那两下又实实在在能把身手不那么好的人去掉半条命。

而且怎么会有人在天花板这种地方放炸弹?就算房子质量再好这也太乱来了!

不过这点小麻烦也不算坏事,中原中也发现了这条走廊里其它的房间。


早在之前中原中也便注意到,自己醒来的那间客房如果从外面看的话极难察觉,房门外侧几乎和墙壁完全融为一体,只有那线缝隙可以勉强分辨出这里其实藏了间房。

果然,像这样的房间不止一个。

中原中也想过要不要干脆直接强行开门,但在对此处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采用暴力手段显然不太合适。于是他只是不轻不重敲了敲房门,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
很遗憾,他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
中原中也并没有执着下去,比起门后未知的空间,他更倾向于优先探索视线内的环境。

令他意外的是,这条走廊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长,很快他便来到了尽头一端,那里有扇连接外面空间的大门。

中原中也数了数,从他的房间到这门口一共还有三间类似的屋子。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间他找得毫不费力——那间的门上被人贴了张纸,上面用狂草及其直白地写着:这扇门被我下毒了,不想死别碰。

努力分辨出那离看不懂只差精妙一线的笔迹后,中原中也沉默半晌。

好吧,起码现在能知道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别的活人。

中原中也刚刚准备折回查看长廊的另一半,却听到门外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人声。

原本他打算如果能顺利摸到走廊尽头的话便原路返回,继续向另一端探索,尽可能先将这一片查清——只是片刻,中原中也便决定放弃原计划,抬手推开大门,同时将警惕拉到最高准备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。

绝大部分情况下,比起死物,活人身上才有更多信息。

计划总是要为实际情况让步的。


门后的房间——不,称其为房间属实有些委屈它了,这里应当是玄关后会客厅之类的地方,宽敞得过分,灯光明亮,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不过比起房间环境布置,中央两个正在对峙的青年抢眼得多。

中原中也推门的一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或隐蔽或直白地落到了他身上。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成为关注焦点理所应当,他坦然接受了那些探究的视线,恰好这所有人都不会轻举妄动的短暂时间之内很适合获取基础信息。

中原中也飞快扫了一眼厅内,算上自己一共有六人,男性,年龄皆在二十岁以上,风格迥异,不像普通人。

气氛有些僵硬,六人谁都没开口,也不隐藏自己眼中的警惕,甚至有几位对自己兴味盎然的打量毫不避讳。

这样对着沉默不是办法,作为最晚出现在这里的人,中原中也手上的已知线索绝对少于另外五位,得主动挑起话题才行。

……但说实话,他不是很擅长这个。

中原中也头疼地叹了口气,刚要开口,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。

“啊,这位先生来得正好,这两位起了些冲突,但以我的能力恐怕很难将他们分开……可以请您帮帮忙吗?”

中原中也一愣,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浅金发色的青年语气担忧,似是觉得自己冒犯般抱歉地笑了笑,指指大厅中央的二人,好像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。

中原中也一直认为对男性用“美”这个字来形容莫名其妙,但一时之间他竟然想不出其它更贴切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印象。

青年五官柔和,眉目精致,定格不动时如同画家穷尽心血描绘的作品,此时扬起笑容,笑意便从唇角漾开,一路蔓延生长,最后停留在眸底,蓄成温软清泉。

中原中也不知道对方此举是有心亦或恰好,但终究是避免了他用自己都觉得尴尬的自我介绍打破僵局,况且这人不仅相貌极佳,更有种让人舒适的柔和气场,哪怕是中原中也同样很难对他抱有负面情绪。

他点点头:“如果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,当然没问题。”

“太好了。”青年微皱的眉头放松了几分,小声道:“我来到这里后原本打算简单探查一下这间屋子,没想到这里已经有了别人,而且很快我出来的那扇门就又打开了……着实把我吓了一跳。”

他指指中原中也刚刚关上的门,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:“这几位和你我一样,出现的地方都是这扇门。原本我们相安无事,尽管气氛略有些紧张,但也没什么摩擦,直到那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起了冲突,我有心想劝,却险些在他们动手的时候被波及……”

听到这,中原中也嘴角抽了抽:“他们俩是之前有仇吗?”

青年沉默了一下,斟酌着开口:“据我听到的对话来看,应该是今天刚认识……”

“刚认识就打成这样?”

“好像,是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中原中也并不喜欢多管闲事,但如果是能殃及旁人的交手级别,很难保证已有线索物品不被破坏。不过出头鸟这种角色他并不喜欢,于是中原中也将视线投向分别站在其它地方的另外两人。

一人身上穿着类似白大褂的外套,身材清瘦,仿佛整个人都全凭手边泛着银光的吊瓶架支撑;一人身高出挑,气质冷淡,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。

虽然他们差不多已经把事不关己写在了脸上,但本着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的想法,中原中也还是问道:

“还有两位呢?你找他们了吗?”

青年发愁地点点头:“我问过,但他们完全没反应,更别提出手了。所以啊,您能帮忙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“这样,明白了。”意料之中的回答,只是中原中也被他的敬称搞得有些不自在:“你还是别说您了……我叫中原中也。”

“好啊,中也。”青年对他温柔地笑笑:“你好,我是公关官。”


从进门开始,中原中也便注意到了房间正中几乎溢出的火药味。

没办法,那种快要凝结成实体的气场冲突哪怕普通人都能察觉,更别说中原中也了。打个比方,在他眼里这简直就像一面静湖中央竖起的旗帜,即使成心忽略,眼角余光也会被其鲜明色彩侵占。

公关官的话不可尽信,但无论如何这场可能发生的战斗都必须阻止。那两人或许可以因为已经探查过这边而袖手旁观,中原中也却不能。这种类似会客厅的地方大多堪称线索宝库,如果可以他不想承受任何损失。

尽管贸然插手大概率会暴露自己是信息极度匮乏的新人,但现在的情况,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。

况且凡事也不必想得那么糟糕,这样直白的话反而更有可能从别人嘴里得到有用的东西。

中原中也无奈地叹了口气,上前一步。

“好了二位,起冲突也请换个地方,现在每分线索都弥足珍贵,还是尽可能保护一下吧?”

这番话已经尽量说得客气,中原中也礼貌点头,暗自计算着怎样才能把开打后的动静降到最低。

他压根没指望靠两句话就化解冲突,能针锋相对到这种程度,肯定不是什么小问题。

戴着墨镜的金发青年偏头看他一眼,黑色镜片挡住视线无法分辨眼底善意与否,中原中也只能看见他勾起的唇角,分不清是玩味亦或友善。

“好吧……好吧。”他开口,尾音轻佻上翘:“我这个人啊有一大优点,就是不给人添麻烦。”

中原中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应得这么干脆,张张嘴又觉得说什么都有些多余,便将目光转向另一人。

那人身上穿着黑白格纹的长外套,半长银发于颈侧整齐截断,尽管脸上笑意温柔和煦,却不会让任何人对他掉以轻心。

“哦?”他对中原中也点头示意,目光又再次回转落到对面人身上,笑道:“那我遇到的炸弹是谁放的呢?”

……炸弹?

中原中也眉头一皱,立刻联想到自己方才在走廊的经历。

银发青年没放过这细微的表情变化,了然摊手:“看来又一位受害者出现了。”

“给尚未见面的朋友一点提高警惕的赠礼而已。”金发青年不以为意,依旧笑嘻嘻的:“尽管目前这里还没表现出恶意,但谁也不能保证暂时的安全不是用以麻痹的手段,提前做好准备嘛。而且二位可以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,不恰恰说明这只是件不成威胁的小礼物吗?”

中原中也面色微沉,不露痕迹地避开对方想搭上自己肩膀的手:“我不认为两重高危陷阱可以被划分到提醒之中。”

“……两重?”金发青年歪了歪头,思索片刻便愉快地大笑出声:“这位帅哥你八成是误会了什么,我只准备了一份礼品啊,至于另一个——”

他双手抱胸,朝着另一边飞了个意味不明的笑:“带着算账的气势来找我,自己不也干了同样的事吗。”

中原中也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正对上银发青年无辜的目光。

敢情这位在中招之后不仅贴心地将残迹收拾了个干干净净,还自己额外补上了一道。

中原中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规劝废话,信息太少是硬伤,他现在甚至不好说自己和这几人是统一战线亦或各自为营。如果是对手的话这些布置合情合理,他贸然开口反而会表露出自己实则一无所知的劣势。

多说多错,反正阻拦意味已经表现出来了,说话解决不了的事讲破天也照样没用,中原中也干脆沉默,只等两人动手后再做干预。


“——这里没什么有用的东西,从参考价值的角度来看,与来时的客房、走廊并无区别。”

中原中也微怔,看向说话的银发青年。

不只是他,厅内的另外四人也将目光投向了这边。

“好吧,那就先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钢琴师。”钢琴师对几人的视线格外坦然:“目前看来,起码我和这两位先生都是从同一条走廊来到的这里,否则也不会发生成功互留礼物这件小事了。”

中原中也、公关官和不远处态度冷淡的两位并未出声,只是将视线落到钢琴师身上,反倒是刚刚还针锋相对的金发青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了几秒,配合着接话:“嗯,所以呢?”

“所以,我便暂且假设大家到来的时间过程相差无几。”钢琴师目光依次从每个人身上扫过:“可否请第一位抵达此处的先生说一下进门顺序?”

短暂的沉默,似是在权衡利弊。

片刻过后,一直没说过话的高挑青年开口:“我。”

他的声音低沉冷淡,却莫名让人有种所言皆实的安心。

一字之后突然没了下文,中原中也有些疑惑,不太明白这人要说不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
公关官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,很快明白了他为什么欲言又止——他有些好笑地弯了弯唇,颇为善解人意:

“为了方便接下来的沟通,不如我们先交换一下名字如何?”


据冷血所说,六人进门的顺序依次为:他,公关官,外科医生,阿呆鸟,钢琴师,最后是中原中也。每两人出现的间隔不超过十分钟。

其他人并没有对他的说法加以否认,那这应当就是事实了。

中原中也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,那扇门依旧关得严丝合缝:“从我推门到现在,过了多久?”

公关官回答:“具体的时间我无法确定,但肯定超过十分钟了。”

钢琴师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:“好吧,目前看来中也应当便是最后一位客人了。”

“客人?”阿呆鸟笑了一声:“这称呼够微妙啊,好像你是主人一样。”

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,在他这一句话下又有重新恢复剑拔弩张的趋势。

钢琴师挑挑眉,不知是故意表现还是真情实感,笑容多了几分耐人寻味:“只是个无意义称呼而已,至于怎么理解……取决于听者的心态位置哦。”

中原中也有点头疼,说实话,他也想过寄信人就在他们之间的可能性,并对这种情况持保留态度,但过早的冲突弊大于利,在这种时候显然将怀疑留于心底是更优选择。

……只是,似乎对有的人来说,随心所欲挑火更重要。

合作讨论刚开始就有彻底崩盘的趋势,中原中也头更疼了。

他环视一周,在公关官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无奈,两人视线相接,用目光对彼此表达了最真挚的同情。

公关官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正准备开口缓和气氛,却在下一秒骤然顿住。

钟声。

他听见了钟声。


在走廊的另一端,亦或更远处,沉重的嗡鸣只一瞬便跨越空间,带着未知的将来与明天,缓缓刺入每个人的神经。

一声。

两声。

总共八下。

天花板毫无预兆地张开一道裂缝,一块厚木板从中坠落,又在触地的前一刻被两根粗壮麻绳堪堪扯住,悬在半空。

木板上伤痕遍布,灼烧,刀刻,似是曾有人对它恨之入骨,竭尽所能进行破坏,却始终无法真正将其摧毁。

木板上用铅笔画了一只玩偶熊,笔法粗糙稚嫩,像是小孩子的胡乱涂鸦,原本滚圆的脑袋被一记深厉刀痕重重劈开,荒诞扭曲地横在五官中央。

然后玩偶熊动了。

就像一帧帧拼接成的定格动画,它转过头,慢慢扬起由两笔勾出的嘴角,笑容灿烂。

“你们好呀。”







评论(17)

热度(80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